最近上映的由追光动画制作的国产动画电影《阿唐奇遇》遇冷，票房勉强突破2500万，甚至不到电影制作成本的三分之一，这对刚刚兴起的国产动画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打击，甚至连《阿唐奇遇》的编剧兼导演、土豆网创始人、现追光动画创始人王微自己都说以后可能不会再做合家欢式的动画电影了，而要改做成人动画了。这话一出，似乎印证了某些舆论所说的“中国根本做不了合家欢动画”这个观点，但恰在此时，刚成立一年的玖谦文化却宣布要投一亿做一部真正能走向世界的动画电影。到底是不自量力，还是真有什么秘密法门？记者采访了玖谦文化的创始人、同样身兼编剧和导演的王又石，相对于头上戴满了光环的“土豆网创始人”王微来说，王又石则没那么光彩照人，甚至更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丑小鸭，但却豪言要和皮克斯一较长短，做出全世界人都喜欢看的合家欢动画电影，他是疯了吗？

                               《包客帝国》在上海电影节的发布会上

“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这部电影做出来！”

在采访过程中王又石这样说道。到底是怎样一部动画电影会让他有这样的信心，甚至不惜倾家荡产？王又石说：“拍电影不是做慈善，更不是让导演自己爽爽就够了的，只为了自嗨而拍片那就纯粹是浪费钱。电影本身就是一种商品，能获得利润才是目的。所以虽然在制作这部动画电影时需要我们很多的付出，但我相信在电影上映时，会有百倍的回报。我们做电影不是想自杀，而是真的认为这是最好的商业模式。在我看来做动画电影根本没任何风险，就拿皮克斯来说，所做的动画电影成功率接近100%，即使最差的票房也有3亿美元，成立不到十年的照明娱乐，则做出了小黄人系列动画电影，可能会成为全球最赚钱的电影和动画总票房冠军。”

确实，无论是全球票房12.7亿美元的《冰雪奇缘》还是全球系列票房超40亿美元的“小黄人”系列，全世界最赚钱的动画电影都是合家欢类型。可为什么别人的合家欢动画是吸金神器，我们的合家欢电影却成了票房禁区？是因为有些分析文章中提到的是“中国观众太傻，不愿意看合家欢类型的动画电影”吗？王又石对此表示了坚决地不认同，他说，不是观众傻，而是很多拍片的人不明白动画电影的精髓。中国观众不但不傻，反倒可能是全世界最聪明的观众了。无论是《功夫熊猫》还是《冰雪奇缘》、《疯狂动物城》，再到小黄人系列，在中国票房都不错。而在海外票房同样很好的《海洋奇缘》、《欢乐好声音》、《海底总动员2》在国内的票房都只是2、3亿左右，表现远远不如海外。就是因为这几部电影制作虽然都很精良，故事也算有趣，但在剧情的深度和含义上并不优秀，反倒故事有些老套，阐述的思想也并不深刻，很难形成像《摔跤吧爸爸》一样的口碑发酵，所以票房一般也就毫不意外了。而小黄人系列虽然中国观众也觉得故事内容不够好，但是因为画面实在够萌、够可爱搞笑，作为一部爆米花休闲电影是合格的，所以中国的观众也给与了极大热情，票房表现很好。

“观众其实很善良，从来没有一部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观众却不买单的电影。如果真的懂动画电影的玩法，就会明白这应该是最赚钱的电影，可发展的产业链比真人电影要大得多，利润空间也大的多，所以我们敢投入一亿去做这样一部动画电影。在中国实在太缺少优秀作品了，一旦有真正优秀的作品问世，中国的观众会报以极大的热情，甚至会给与超过电影水平本身几倍的回报，就拿《疯狂动物城》来说，在中国的票房是15亿，如果这部动画是国产的，那么就算票房30亿也不是不可能。中国观众是最可爱的观众，一旦他们真的喜欢你，便会无条件支持你。所以中国的电影人该知足了，在全世界都不会有这么好的观众。那些拍不出好片却赖观众欣赏水平不够的导演真该歇歇了，中国观众也不需要这样的导演。”

合家欢的动画电影是最难拍的电影？

                            《包客帝国》第一部大电影飞跃幼儿园宣传海报

     王又石这样回答：“《阿唐奇遇》的王导说做动画电影比做土豆网难十倍，这是句真话，想做好一部动画电影真的很难。”

王导告诉记者，在动画电影的历史上有这样一段往事，合家欢风格3D动画电影是皮克斯动画工作室首创，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保持着皮克斯制作，迪士尼负责发行的合作模式。但后来有一段时间这两家公司闹矛盾，直至终止了一切合作。当时的迪士尼认为自己才是动画界的老大，认为皮克斯必须靠着自己才能生存，想我迪士尼本身财大气粗，难道不能自己做个3D动画部门？所以迪士尼一开始并没有把这次矛盾当回事，可后来迪士尼发现，没有了皮克斯这个张屠户，还真的就没有猪肉吃了，因为做3D动画比想象的要难得多。所以迪士尼不惜炒掉了自己的CEO，极力修复和皮克斯的矛盾，最终在2006年以74亿美金的价格收购了皮克斯，从此以后迪士尼才算走上了3D动画的康庄大道，出品了一系列类似《超能陆战队》、《冰雪奇缘》、《疯狂动物城》等非常优秀的动画电影。

“土豆网上市时的价格差不多是8亿美金，而10年前皮克斯的售价就是74亿美金，也是土豆网的十倍左右。所以粗略估算一下，做动画确实要比做土豆难10倍啊。但在很多人看来，做动画电影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们从心里就没把做动画电影当做极高标准难度的事情去做，所以自然拍不出一部真正优秀的合家欢动画电影。而我们在做这部电影时，从一开始，就是把它当做全世界最难做的事情来做。这种对难度的认知，正是源于我们对动画电影理解的深度。”

  玖谦要超越皮克斯是否是痴人说梦？

   王又石说：“相对于皮克斯30多年的历史来说，我们玖谦还只是一个孩子，在技术积累和制作经验上肯定还有很多不足，但我们都不缺少追求技术的那颗心。相对于国外上百年的工业基础来说，我国在改革开放前的工业制造上也落后国外50年不止，曾经也被认为100年都追不上西方发达国家，但现在呢？在很多工业领域我国已经名列前茅，甚至让国外一些老牌强国都无路可走了。我们做动画，就要拿出30年前改革开放时的中国制造业不畏艰险，敢打敢拼的精神，在动画电影领域上，在技术上的差距远没有当初我们在工业上和国外的差距大，所以我们计划用6年时间，3部大电影的制作，达到目前美国梦工厂的制作水准，之后我们考虑的就是要超越了。我们团队目前集合了国内经验最丰富的制作精英，核心团队在3D动画行业从业时间都在15年以上，即使是中层的技术负责人行业经验都是10年以上，都是环球数码、东方梦工场、水晶石的“老人”，实战经验特别丰富，过去参与过很多国内外的动画电影项目，甚至包括《大圣归来》都差不多有一半的镜头都是我们这些伙伴们以前制作的。整个团队规模已经上百人，这些是保证我们能做出优秀作品的基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目前我们团队在动画特效领域，绝对是国内排名前几的公司了。

“玖谦为什么能在短短一年间就能集合出这样一支队伍呢？”记者问道。

   “也许这就是梦想的感召力吧，在这个谈起梦想都可能被嘲笑的年代，我想说，做动画的人也许是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一群人了。”王又石笑笑说，“作为初创的团队，我们还给不了大家非常丰厚的薪水，但大家了解到有这样一个动画电影项目时，都毅然的放弃了过去很悠闲的生活，以他们的行业经验，在过去的公司都是总监以上的职位，早都不用为生活担忧了，但是他们却都愿意冒险加入到我们这样一家新公司来，并且就像上梁山聚义一样，都抱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创造一份伟大的事业，准备打一场真正的战争。在制作这部电影的两年时间里，工作压力会非常大，老兄弟们都是为了打赢这场仗才加入进来的。因为我们不但要成为中国的皮克斯，还要战胜皮克斯，皮克斯在我们眼里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目标，而是要超越的对手！”

有了技术做硬支撑，还有个好故事

     王又石告诉记者，除了技术硬仗之外，照明娱乐所走的路线也很好，照明所出品的动画电影投资都没有迪士尼的高，制作水平也没有达到那样登峰造极的程度，但在票房的表现上却丝毫不逊色，小黄人系列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在技术上的突破还需要时间的话，在故事上和设计上的突破会更容易一些。我们目前也更有信心在故事上能够突破。

“在故事上一向被认为是皮克斯最强的领域，玖谦凭什么说能做出更好的故事？”

“在《摔跤吧爸爸》上映前，很多人对于印度电影还停留在歌舞片的认识上。但在这部电影在中国上映后，全国人民都认识了阿米尔汗这位印度伟大的电影人。阿米尔汗制作的《三傻大闹宝莱坞》、《我的神啊》、《摔跤吧爸爸》都是精品，可以说他一个人改变了整个印度的电影地位。要造国产大飞机需要几百亿的投入和上万人的工作，但写一个好剧本，我们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一部成功的动画电影剧本需要一个真正懂的动画电影语言的人。”

“什么是动画电影的语言？”

   “动画电影语言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简单来说，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适合拍动画电影，而拍动画电影的节奏把控，情节铺垫等方法又和真人电影有极大的区别，如果按照真人电影拍摄的方法去拍动画的话，那是会死的很惨的，很多人并不了解这背后的道理，以为只要是个好故事就能拍动画电影，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就拿日本来说，做动画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迄今为止，日本做出过一部能让全世界人都喜欢看的3D动画电影吗？一部都没有。即使故事本身很好，甚至有大IP,比如《最终幻想》系列，《生化危机》系列，《最终幻想》这个在游戏领域的超级IP，每部动画电影都扑街，而《生化危机》的真人电影在全世界票房都算不错，也很有影响力，但它的动画电影几乎没有人看。游戏和动画本来应该是非常相关的行业，但是到了电影市场却大相径庭，这一点恐怕就算日本人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日本能拍那么多优秀的动画片，但却始终拍不出一部能享誉世界的3D动画电影呢？到现在提起动画电影也只能拿宫崎骏的2D动画电影来说事，根本就没有能挑大梁的3D动画电影。即使是动画电影，2D和3D的叙事风格上差别都是非常大的，适合的故事题材也是不同的，如果搞不清这里面的差别，就永远做不出一部能让全世界人都喜欢看的动画电影。而我们则是了解这里面奥秘的人。

如何用动画语言看待《阿唐奇遇》？

    “那如果用您的理论的话，能不能说说《阿唐奇遇》票房不佳的原因？”

    王又石笑笑说：“你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吗？不过我相信王微导演心胸宽广，不会计较的。《阿唐》所宣传的口号是中国的《玩具总动员》，但在我看来这两个故事差别实在太大了。比如《玩具总动员3》中看起来是玩具的故事，但实际上它所叙述的是每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不断割舍的亲情，友情和爱情，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肯定会和一些过去的小伙伴分别，长大后会和自己的父母分别，年老后会和更多亲密的人分别，这种成长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无奈的，但也是幸福的，往高了说这是在描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这里面能发挥的故事点就非常多，也很能感动人。但是阿唐的故事则是一个茶宠想让自己的颜色变深，颜色变深也许是这个茶宠的梦想，但对于观众来说，代入感是很差的，恐怕很难理解颜色变深对于一只茶宠的意义，以及对每个人自身来说又代表了些什么。是追求梦想吗？其实也不是，人的梦想不是靠寻找的，而是靠努力去实现的，比如在《疯狂动物城》中兔子想当警察，所以经历了一系列艰苦的锻炼提高自己。但阿唐想颜色变深只是他想找到的一个方法，并不是要靠自己努力去实现的目标，对于观众是很难产生共鸣的。而来自未来的机器人设定也很牵强。”

王又石表示，动画电影难拍就是因为动画是“虚”与“实”相结合的一种艺术，所谓的“虚”就是要有充分的想象力，所谓的“实”则是必须要遵守一定的客观规律，虚实结合得好，就会有优秀的作品，如果结合不好，就是非常别扭的作品了。例如《阿凡达》电影很成功，因为现实世界是实，而在外星球那些奇幻的东西就是虚，有现实世界这个实做背景，那么外星球的虚就很有趣，结合到一起就很棒。但是美国也拍了一部风格很类似的动画电影叫《森林战士》，这本来是一个童话故事，据说这是因为导演的儿子看了《阿凡达》后觉得这就是《森林战士》要的感觉。于是便有了这部动画电影的诞生，这部电影制作也很精良，但票房并不理想，就是因为在电影中想要表达“虚”的那些设定，来自森林里的精灵们，在电影中并没有起到“虚”的作用，因为这本身就是一部动画电影，所有的世界都是“虚”的，那么这些森林精灵所代表的“虚”就不够“虚”了，叙事的风格也更接近真人电影，失去了动画电影的特色，所以便很难成功。《阿唐》的问题其实差不多，虽然是动画，但是思维模式仍然是真人电影的思维，讲故事的方法也是真人电影的方法，所以虽然形似皮克斯的合家欢电影，但是内在的区别是非常大的。

那玖谦的这部动画电影又是怎样的呢？

      皮克斯的故事是很优秀，但皮克斯创造的仅仅是一个故事，而我们是要造一个《包客帝国》的世界。好莱坞出过很多优秀的作品，但是任何国家或人都有其局限性，比如美国人从小就生活在很富裕的环境中，是无法体会印度社会问题的，所以阿米尔汗的几部作品《三傻大闹宝莱坞》、《我的神啊》、《摔跤吧爸爸》是生活优渥的美国人无论如何也拍不出来的。这些故事的发生都是印度，但深层次所反映出的社会问题和人性则是全世界的，观众虽然在看印度故事，但并不存在很大的理解障碍，因为故事内核所表达的思想是想通的，只是用印度社会的一些故事来表达罢了，所以大家都看得明白。

    但有些故事则需要对故事背景有很深的了解才能看懂，这样的故事就有很大的理解成本，不了解背景的人便很难看懂。类似我们的《大圣归来》，这是一部好片，可是外国人就完全看不明白了，因为他们不是看着西游记故事长大的，也没看过《大话西游》，更不会对孙悟空有任何的感情。大圣到底归不归来，外国观众是不会激动和心潮澎湃的，所以便很难打动外国人。华纳的《超人归来》在海外的口碑票房都不好，也是同样的道理，全世界人民对超人的印象基本就是那两部电影，不是从小看着超人漫画长大的美国人，很难说对超人有什么情怀，基本上就是看个热闹而已，这时候强迫别人要对超人有情怀，去体验超人归来时的兴奋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超人归来》这部电影在美国本土口碑不错，而海外口碑却很差也就不奇怪了。而后来的《超人钢铁之躯》海外口碑就不错，原因无它，海外观众对这部片不需要情怀，看的就是打仗热闹而已。

    想做出真正全世界通吃的好故事，就不能让别人有理解成本，美国人并不是全能，也有很多故事是他们写不出来的，比如我们《包客帝国》的故事。这个故事我和我的合伙人张昭已经策划12年了，我们这个张昭可不是乐视的那个张昭，以后电影打出品方名字的时候可能要在后面加个括号，张昭（男）或张昭（女），哈哈。在设计这个故事的时候，想的就是要做能让全世界都看懂的动画电影，并实现真正的中国文化输出。真正的文化输出不是讲一个故事那么简单，就拿阿米尔汗来说，虽然他的电影很好，成就很高，但是别人看了他的电影后虽然会感动，但是不会因此喜欢上印度这个国家，甚至还会因为其落后愚昧讨厌鄙视这个国家，这最多只能算是故事输出，而不是文化输出。我们过去也有一些非常好的动画作品，比如水墨动画，艺术造诣很高，但是人们也只会把这些当做艺术品欣赏一下而已，仍然不会认为这个国家很强大而心生向往。如果故事太过“民族”的话，就很难是“世界”的，即使有人会看，也只不过是一种猎奇的心态看看罢了，就算我们也可能对非洲一个土著部落的原始生活方式很感兴趣，但绝对不会向往那种生活，就更谈不上热爱或者崇拜了，我们就是想做一部让外国人看了会觉得我们很了不起的动画电影。

什么样的电影才会让外国人看了后会崇拜我们？

    虽然我国现在发展很快，但最多也就是和西方发达国家一样而已，在物质上可以说我们有的人家也有，如果是基于现实世界，是很难做出让发达国家的人崇拜我们的题材的，好在我们是做动画的，所以我们可以构建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基于东方哲学和文化的理想国。我们并不讲现实世界的故事，我们讲的是一个存在于更高纬度的故事，这个故事既要有我们民族的特色，又不能把这个特色表现得太明显，还要让外国人也有代入感，这就是我们要创造《包客帝国》这样一个世界的原因了。

在日常的生活中，离我们最近的西方文化不是那些美国大片，而是大街小巷到处都有的麦当劳和肯德基，过去这些快餐店也代表着美国的文化向全球输出，每个国家的食物从某些地方来讲其实也代表了这个国家的特色，比如汉堡就是把所有食材都露在外面，彰显自己很有料，很像西方人张扬外露，愿意表现自己的个性，我想很多人都会记得电视广告里高喊着“双层牛肉汉堡”如何如何的广告词。而我国也有我们很特色的食物，那就是包子。包子和汉堡正好相反，无论里面包的什么馅，外面看起来都很像，白白胖胖朴实无华，哪怕内在有鲍参翅肚，也挡不住外表的朴素，而且有容乃大，无所不包，这就很像我们东方传统文化所倡导的美德，所以我们含蓄，谦虚内敛。这两种食物就很像东西方不同的文化，所以我们就基于这样的背景构架了这样一个世界，东方有个包客帝国，西方有个汉伯格帝国，但这些国家的人并不是包子或者汉堡，只是热爱包子或者汉堡的人罢了。

    包客帝国和汉伯格帝国之争，表面看好像是东西方文化的竞争，但实际上则是一个基于东方文化理念所诞生的理想国和现实社会理念的冲突。包客帝国是一个乌托邦式的理想国，很多人把理想国想象成了衣食无忧，只要快快乐乐生活的伊甸园，但实际上理想国并不是这样。理想国的概念出自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著作，在他的构思下的一个社会形态和社会制度，以及人们应该有的思想觉悟，构架了一个最好的社会模式，在这个社会模式下不代表人们就可以衣食无忧、快快乐乐地生活，而是这样的模式是最有竞争力、最稳定、最有发展的国家完美形态。理想国中所提出的理论和我国古代儒家，法家，道家等提出的治国理论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可以说无论东西方的学者，都提出了类似的完美国家形态的概念。但可惜的是，两千多年过去了，还没有哪个国家能完全的实现这些理论。

可以说，我们这个基于东方文化理念的的包客帝国就是这样一种理想国的状态，而其他国家则是现实国家的状态，这两种形态必会存在冲突，这就是故事大的冲突矛盾。往小了说，那就是在这两种不同形态国家下的每个人不同的生活态度和抉择等等，一个普通人又是如何一步步成长为一个合格“理想国公民”的？理念的冲突和矛盾无处不在，就给了我们极大的创作空间。外国人看了包客帝国人们生活的方式，会潜意识认为这就是中国目前人们的生活方式，并产生向往。而我们则会用9部大电影，从不同的角度、不同人的故事去诠释这个理想国的世界。这种理念是放之四海皆准，全世界人们都向往追求的生活模式，并且可以起到引导人们思潮，反思自身，共同努力创造美好国家的作用。

“这样的理念对于一部动画电影来说会不会太沉重？观众会喜欢吗？”

    编剧和导演的作用就是要用最有趣的方式展现最有价值的理念，否则大家都去拿一本哲学书去看就好了，也就没必要看电影了。我们会用动画的模式，用非常好玩有趣的故事向人们展示这些很深奥难明的社会问题，电影要具有商业价值，编剧和导演就像是文化魔术师，要把深奥难懂的道理用轻松幽默的方式表达出来，这样才是一部好作品。合家欢动画电影之所以是最难做的，就是因为电影不但要很有趣，3岁的孩子也能喜欢看，同样也要让成年人从中领悟道理，甚至可以说要来一次精神洗礼，对自身的人生观价值观产生影响，但又不能生硬的说教，要用很好玩的故事表达这些思想，所以才难。

比如动画电影中要时时刻刻的搞笑卖萌，对于真人电影来说，一部电影有15个笑点，差不多6分钟一个笑点，已经算笑点很密集，全程无尿点了。但对于动画电影来说，这是完全不够的，动画电影的萌点、笑点是按秒算的，平均30秒就要有这些亮点出现，整部电影的关键点要上百个，这可以说是一部优秀动画电影的标准，我们的电影就是按照这样的标准来做的。我们既要卖萌搞笑，又要表达深刻的思想，让两者真正有机地结合。无论内涵多么丰富，但以秒计算的笑点、萌点足够让观众全神贯注的看90分钟。同时故事里有非常多可以引起广泛讨论的内容，有足够多的话题性，能引起社会上广泛的讨论，这样也就不愁舆论热度了，一部好的电影，一定是自带热门话题的，才会取得良好的回报。

“最重要的问题，资金到位了吗？”

这一点还是比较幸运的，虽然国内真正懂动画电影的人不多，但还是遇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先期我们自筹了上千万资金进行团队搭建和先期开发研制，后来有很喜欢我们理念的业内资本加入，他们不仅仅看好我们这部电影，也很看好我们的制作团队，在前期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我们就做出了效果不差的样片，而现在制作实力扩大了十倍不止，已经具备了制作国际一流水准动画特效的能力，为将来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并且也有几家影视公司表达出了明确的跟投意向，目前正在进行细节洽谈。因为我们本就是用全球化的方式讲故事，未来也会全球发行，回收成本完全不是问题，我们这部电影的目标是全球5亿美金票房。